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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长篇小说《遥远的救赎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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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2-24 17:35 |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执智 于 2011-2-24 18:26 编辑

《开悟者的传奇之恋:遥远的救赎》

简介:
她,曾是一位单纯的女孩子;他,曾是一位年轻的开悟者。
一段网络的柏拉图之恋,使她的性情彻底改变;使他经历了一次凤凰涅磐。
最后,她选择了远走他乡;他造就了墨山神话。
或许,一切都是缘。
然而,有因必有果……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;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2-24 17:54 |
第二章
1
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彻云宵,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出灿烂的花朵,农历新年最后一天的元宵节在这绚丽的夜晚结束了。

那年郑文峰刚满25岁,站在大街上平静的看着过往行人。

郑文峰中等身材偏瘦,面色略显苍白,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美,平静的脸上带着安祥,然而眼神中却有种无法形容的气质,深沉中带着微笑,微笑中含着孤傲。他上身深蓝色羽绒服,下身穿着黑裤子、黑色休闲鞋,但普通的服装却不能掩饰浑身上下散出的孤独,他就像一棵树伫立在静静地山谷一样。

一年一度的烟花晚会在古城的汉水河畔上演,原本河水两岸宽阔的马路上全是前来观看烟花表演的人流,摩肩擦踵、人山人海。估计大部分人被挤的都没空看空中的美景,朋友们都告诉郑文峰:他们来看的不是烟花,是人。

郑文峰与朋友就是在这样的人群中冲散。

他知道今晚这里人多,原本也没心情来凑热闹,只不过一位在外工作多年的朋友相见,还带着女朋友。在这对情侣的盛情邀请下,加之许久不曾相谈,便陪着一起在外吃的晚饭。

当孙永生他们四人在外吃晚饭时,女孩听说有烟花晚会,非要来凑热闹。碍于情面,郑文峰不好推辞,就陪他们一起来到汉水河畔。

手机在这样的环境里信号时断时续,刚才孙永生给他打电话,只听到一句:“你在街心花园左侧门前等我……”后,信号就消失了,郑文峰就这样静静的站着。

从汉水河方向过来的人流逐渐增多,可能烟花晚会结束了。

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出现一个身穿红色毛衣,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,看样子大概有六、七岁,手中提了一篮子玫瑰,花儿红得像燃烧的花焰,只见她看到年轻的情侣就迎了上去,大部分人都笑嘻嘻的买了一朵送给女朋友。

小女孩朝着人流走了过来,来到郑文峰身边,打量了他一番,说:“是不是等女朋友呀?买束玫瑰花送给她吧!”

郑文峰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,注视着小女孩,说:“难道站在这里,就一定是等女朋友?”

小女孩嘻嘻一笑,说:“今晚大部分看晚会的年轻人不是成双成对,就是三五成群的朋友,你一个人这么安静的站在这里,肯定是等女朋友啦。”

郑文峰看着小女孩通红的小脸,说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一个人出来卖花?”

小女孩指了指前方路口处卖花灯的一位中年男人,说:“和爸爸一起来的,他说‘穷人孩子早当家’,希望我早点适应这个社会。”

郑文峰敬佩之心油然升起,问道:“一株玫瑰多少钱?”

小女孩伸出五个手指头,天真地说:“五块。”

郑文峰从口袋掏出五块钱,递给小女孩,说:“挑一株小点的玫瑰,大点的好卖给别人,没有就算了。”

小女孩纯真的脸上一本正经,说:“爸爸说过:再苦再穷不能得不义之财。谢谢哥哥,祝你和女朋友永远快乐。”接着,她从花篮中挑出一株灿烂的玫瑰递到了郑文峰手中。

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,郑文峰不禁为他的父亲肃然起敬。在这欲望横流的时代,人们为了金钱已丧心病狂、不择手段,万万没想到,还有人能如此教育子女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郑文峰也不会相信。


2
一首叙情的轻音乐从郑文峰上衣口袋响起,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号码,是刘永生打过来的。

他环视四周,人流的对面,身穿咖啡色夹克的孙永生和朋友正站在街边的一角。他没有接电话,快步朝他们走去。

孙永生身边站着一男一女,男孩抽着烟,女孩肩上挎着今年流行的天蓝色双折女包,他们上身黑色漆面羽绒服,下身浅灰色牛仔裤,外加一双黑色板鞋,相同的服饰,让人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。

男的叫刘志泽,24岁,郑文峰幼时好友,家庭优越,父亲是古城一家国营企业的高层干部,母亲也是企业的中层领导,高中毕业后在省城上的大学,后来应聘到上海一家广告公司,因环境、距离等因素,近些年,很少和郑文峰联系。女的叫陆雨,与刘志泽同年,他们是高中同学,后来考入同一所大学,在大学相恋,毕业就随他一起呆在上海,目前在同一公司打工。这次他俩趁新节回古城探亲,准备与双方父母商量结婚等事项。

郑文峰走到他们身边,没有说话,朝他们笑了笑。

刘志泽一米八的修长身材,肤色白暂,清秀的五官带着俊俏,深邃的双眸总是含着淡淡的微笑,记得在古城上高中的时,就是许多怀春少女暗恋的对象。陆雨长发披肩,弯弯的柳眉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,比孙志泽略矮,身材均称,皮肤白里透红,厚厚的羽绒服也不能掩饰性感的身段。

陆雨看到郑文峰手中的玫瑰花,笑呵呵地说:“志泽不是讲你没女朋友吗?手中拿朵玖瑰干嘛?”

陆雨这么一说,刘志泽和孙永生也注意到郑文峰手中的玖瑰,都好奇的看着他。

郑文峰微微一笑,说:“刚才一个卖花的小女孩从身边走过,看她可爱,就买了一株。还是女孩子心细,第一眼就先看到花,是不是志泽很久都没给你送花了?”

陆雨听到后,瞪了刘志泽一眼,说:“是哦,当初在大学追我的时候,都是一束一束的送。现在追到手了,别说鲜花了,假花都没见过,就连家里花瓶那束装饰用的塑料花,还是我买的。”

看着陆雨责备刘志泽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,孙永生转过脑袋偷笑着。

刘志泽拉着陆雨的手,撒娇般的说:“你又没告诉过我,却总是骂我不知道俭省节约乱花钱,怕你说我浪费,就算想买也不敢买。现在知道你这么喜欢,下次买一大束送给你。”

孙永生看到孙志泽说话的表情不禁眉开眼笑,惊叹道:“女人就是历害,能把我们风流倜傥的志泽兄修理的服服帖帖,你们知道吗?刚我差点吐出来。”

陆雨直接踢了孙永生一脚,一脸喜色地说:“等你有老婆了,可能还不如我家志泽呢!”

郑文峰始终平静地看着儿时的伙伴,发现纯真的友情着实是难得的可贵,并不会因为多年的相隔而遗忘。

他把手中的玖瑰递给了陆雨,说:“这株玫瑰拿着也没什么用,不如就高价卖给志泽。你先拿着,一会儿朝他要钱。”

刘志泽笑道:“不愧是做生意的,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。”

郑文峰摆摆手,说:“千万别提生意,估计早晚关门,能撑到现在,还是依靠外边朋友的帮助。别人不知道,永生离我哪儿没多远,最清楚目前的状况。”

孙永生笑了笑,说:“谁让你不会忽悠呢?看看周围其他店铺,就算不发大财的,至少也能保本经营。不过你有你的优势,外边朋友多,每月照顾几次,开支也就过来了。”

郑文峰微笑着说:“朋友来照顾,那是看我可怜,来救济。再说,靠别人救济能长远吗?关键是找出解决办法。”然后看着孙永生,说:“说的轻松,你怎么不开一家店呢?你懂雕刻,生意肯定比我好做。”

孙永生走过来拍拍郑文峰的肩膀,摆出一付长辈的语气,说:“年轻人,好好经营,面包会有的,牛奶会有的,一切都会有的。我老了,你们年轻人都忽悠不了的事,我更不能了。”

陆雨被孙永生逗的直乐,说:“就打算这两天去你们哪里看看,有几个同事让我回古城时捎去一些玉器。虽生在古城,身边有你们这些朋友,可我对玉的知识也不了解。只知道上次志泽让你们给我寄过来的一块玉牌,差不多的玉质,上海比家里贵几倍,如果商场,价格更高。同事们看到后,都让这次回古城给他们带点玉镯、挂件之类的。”

孙永生又用起刚才的语气说道:“年轻人,你看,又有钱赚了。”

众人一阵欢笑过后,孙永生掏出口袋里的香烟,递给郑文峰一支,郑文峰没有接,说:“你知道我没烟瘾,很少抽烟,你们抽吧。”孙永生听后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转身递给了刘志泽。

刘志泽点上烟,抽了一口,盯着郑文峰,说:“看我都要结婚了,你怎么还没女朋友?就算不打算结婚,找一个先谈着,你看看周围的朋友,从知道那点事开始,哪一个闲过?”

陆雨听后,直接拉着他的耳朵,说:“闲过?说这话的意思是,我要离开你几天,你就耐不住寂寞,勾三搭四去了?就你这德性,我敢嫁你吗?”

孙永生在一旁哈哈大笑,说:“你们小两口的事情,回家慢慢解决,我们现在谈的是文峰,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想法?不要把问题搅混了。”

郑文峰淡淡地说:“我?没什么想法,自己几斤几两还了解一点,你觉得有几个女孩子能受得了我的性格?既然开始就注定分手,还有意思吗?倒不如一个人清静。”

刘志泽深思片刻,说:“你到是落得清静了,阿姨都为你愁死了,前两天去你家,还和我谈了很久,希望可以开导你。她说你思维正常,分析问题也非常透彻,就是每天早晚打坐一个小时,满嘴神佛,怕你真的出家。我们这代人,大部分都是独生子,‘养儿防老’的观念还没从长辈的思想中淡化。你解脱了,父母沉沦了,有意义吗?”

天空中“呯……”的一声声响,郑文峰仰望着空中灿烂的花朵,随后凝视着刘志泽,平静地说:“这个理解,谢谢你的提醒,我会慢慢和父母沟通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思维角度,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可我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一定要去理解父母,而父母却从不去理解孩子呢?为什么双方不能站在均等的立场去讨论问题?难道我们的文化就是以所谓的忠孝为等级,然后以强欺弱,弱小者又必须无条件服从的文化?”

刘志泽听后一楞,说:“以强欺弱?难道听从长辈的话就是错?你的解释太让人惊讶了。”

郑文峰说:“听是错,不听也是错。如果强弱可以站在同等立场去探讨,长辈不是一味命令,晚辈不是必须服从,那么长辈就少了责任,晚辈就少了义务,一次没有责任和义务的对等沟通,就如旁观者一样,孰对孰错,立马显现。长久以来,国人所划分的强弱,并不是建立在简单的平等基础上,而是建立在复杂的等级制度上。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是在相对公平的前提下,强者为王,如果在适者生存前面刻意加上等级制度,那什么又叫适者生存?什么又是自然法则?顺其自然,违背自然的后果就只有苦。”

听着郑文峰的谈话,陆雨仔细端祥着眼前这位朋友。从他安静的神情下,仿佛有喜怒哀乐众多气质的游走,转瞬即逝,想抓抓不住,又确确实实存在,陆雨只能形容:他的内心太复杂了,复杂的让人难以琢磨。

刘志泽张了张嘴,不知想争论什么,陆雨打断了他的对话,插言道:“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致,去找个可以聊天的地方好好聊聊,站在这里,人来人往,又没地方坐,而且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,你们不累,我也累了。”

孙永生笑道:“你还喊累?如果不是陪着你来汉水河看热闹,这会儿正在家玩游戏。今晚游戏上面的帮会还有活动,没去参加,估计明天少不了网友的责骂。而我们的文峰大师可能正在家打坐,寻找净土呢。”

刘志泽左手扶着陆雨的肩膀,右手拉着她的手,笑眯眯地说:“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学小孩子玩游戏。”随后又看了陆雨一眼,说:“转这么久,陆雨也累了,晚饭她没吃多少东西,估计也饿了,刚在前面路口看到一家‘肯德基’,陆雨最爱吃里面的汉堡,要不我们去哪里休息一会儿?”

陆雨听到刘志泽在朋友面前还如此体贴,深情的看了他一眼,随后靠在他的肩上。

孙永生看到这一幕,弯腰做势干吐了一会,说:“你们能不能回家再做这么恶心的事?这是大街上,我都替你们不好意思。”

刘志泽哈哈一笑,说:“是不是看到我们这么温情,嫉妒了?你比我大一岁,是时候找一个结婚了,别只谈恋爱不结婚,浪费时间浪费感情,都不小了。我是上学耽误了,如果没上学,可能现在也和有些朋友一样在家抱孩子了。”

孙永生笑道:“人家女孩子都说我笨,没上进心,交往一段时间就跑了,又不是我想浪费感情的。”

刘志泽注视了孙永生一会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郑永生禁不住笑了笑,说:“快点走吧,从汉水河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去晚了,肯德基也没位置了。”


3
城市里持续着节日的欢腾,霓虹灯发出耀眼的光芒,平日车水马龙的大街,被川流不息的人群代替,寒冷的空气并没有降低人们的热情。

人流稀少处,马路两旁多了一些卖甘蔗、卖烟花、卖花灯等各种物品的小贩。孙志泽陪着陆雨游走其间,在一处卖花灯的摊位前驻足观赏后,陆雨提着一朵莲花形的灯笼高兴的离开。

远远就看到路口肯德基招牌上的老人头。

店里面灯火通明,店门前的空地上,有两位三十几岁的人正燃放烟花,周围几个小朋友提着花灯,欢呼雀跃地看着头顶绚丽的花朵。

四人推开门走入店内,发现一楼大厅座无虚席,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,他们的父母责备的喊着他们的名字。

孙永生回身对刘志泽说:“你们先等着,我去楼上看看有没有位置。”说完,就顺着大门右边的楼梯快步走了上去。

刘志泽看了看吧台,人不是太多,说:“你俩等着,看一会有位置先坐,我去弄点吃的。”

郑文峰笑着说:“我吃不下,弄杯可乐就成,你给陆雨买吧,不要饿到她了。”

刘志泽微微一笑,说:“好的。”转身朝吧台走去。

这时,两楼的孙永生从楼梯口探出脑袋,大声说道:“上面有空位置,你们上来吧。”

陆雨听到后,对郑文峰说:“你先去和永生占着座位,我去和志泽说一声。”

郑文峰点点头,顺着楼梯走了上去。

二楼空间很大,少了一楼的喧哗,大部分都是情侣或者前来歇脚的年轻人。孙永生坐在靠窗的一角,朝郑文峰挥着手,招呼他过来。

郑文峰坐在靠窗的位子,说:“在大街上转了这么久,你的精力还这么充沛,跑上跑下,你都不知道累?”

孙永生笑道:“我是受苦的命,每天去山上找料,还要加工,哪里能和你们相比?不是坐在办公室,就是坐在屋里。”

郑文峰微笑着说:“是不能和我比,你有技术,志泽有能力,生存都不是问题。我呢?目前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。”

孙永生哈哈一笑,说:“反正你的志向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,至少,现在还不至于饿死,等真的快饿死的时候,如不嫌弃,拜我为师得了。”

孙永生刚说完,就看到刘志泽和陆雨在楼梯口四处观望,孙永生站起来,招了招手。

刘志泽放在桌子上两个汉堡,四杯可乐,四只蛋挞。接着说:“知道永生吃的多,消化也快,就多买了一个汉堡,不知道能不能充饥,如果不够,再去买。”

孙永生笑着说:“还是你贴心,一个就够了。”

陆雨笑呵呵地说:“不够吃,把我的这份也吃了。真羡慕你,以前就听志泽说,在你的眼里,就没有痛苦的概念,永远是那么纯真快乐。今天一见,果真让我佩服。”

孙永生说:“我就这个样子,傻就傻吧,又不是一个人说过。”

刘志泽始终注视着郑文峰,见两人话语刚停,便对他说:“一直搞不懂,为什么三年前你会辞去工作,跑到南方打工。而不到一年,又只身一人跑到寺庙住了十几天?”

郑文峰说:“去南方打工就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,在家亲戚、朋友各方面关系让内心太过烦乱,不可否认,在哪里的确让心静了不少。一年后,父母非让回来,我就必须寻找一处能快速静心的地方,化解心中的燥气。可能是机缘,那处寺庙才几个小时车程,在网上无意中翻阅到,就过去转了一圈。”

刘志泽不解地问:“机缘?怎么理解?”

郑文峰说:“在哪里,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,内心的痛苦、挣扎、恐惧,一切的习性反映毫无保留的激发出来。那一刻,我甚至有崩溃的感觉,但感觉过后,就是久违的一份轻松。如果当初不是在南方,不是离工作的地方才几个小时的车程,我想自己根本不会过去。从那以后,我不得不相信因缘的存在。”

陆雨惊奇地看着郑文峰,说:“不明白你所描述的感觉,听着有点‘致之死地而后生’的味道。因缘明白,自己有时都会感觉‘缘份’的奇妙,比如我和志泽,高中时连话都没讲过,可后来就在一起了。”

郑文峰说:“可以这样理解。凤凰涅槃,就是凤凰经历烈火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验,获得重生,并在重生中达到升华。简单讲,一个人往往对唾手可得的幸福不知道珍惜,只有极度痛苦时才会切身明白幸福的价值,过后,才知道珍惜幸福。因果是佛教的基本教义,也可以理解成道家的规律。规律是顺其自然的,开始为因,结束即果。你们能在一起,佛家的解释,前世的因,得来今世的果。规律、因果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是人的自性还沉迷贪爱、嗔恨、痴迷中。如果人的自性能完全放下,与自然同在,即‘天人合一’,就仅仅是如实观照,脱离了因果,就没有转移不转移的概念了。”

刘志泽喝了口可乐,笑着说:“天人合一?哪不就得道成仙了?”

郑文峰说:“天人合一,是指人与天的思想相同、行为相同,并不是指一般人认为的就能长生不老或者点石成金。天地为什么能长久存在?是因为天地顺应自然而生存,并不是单纯为自己而生。天地从没有因为人类的践踏、破坏去干扰、阻挠,或者让人类下地狱,只是平静的观看万物的生老病死,如风雨雷电、地震、海啸,是自然环境积累到一定量,然后爆发形成的。当然,现在世界性的气候危机,也是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到一定程度,自然而然爆发的。上天,是不会惩罚你,也不会帮助你的。惩罚你的,只有自己,帮助你的,也只有自己。”

陆雨问:“天地是顺应自然而生存,那么顺应自然而生存的人,是什么人?”

郑文峰说:“如实观照的人。”

陆雨又问:“什么是如实观照?”

郑文峰说:“平静观看万事万物的发展,不因个人喜好去强加干涉。”

陆雨嘻嘻一笑,说:“世间有这种人吗?”

郑文峰说:“有,世间觉悟的人应该很多,但觉悟的人是不容易被人理解的,他们也不愿意和人过多的争论。因为他们论叙的东西通常和人们习已为常的认知不同,甚至南辕北辙。人的根性不同,有的人‘我执’太深,说的多,只会多出无意的争辩。觉悟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求人们平静的面对当下,然而人性太复杂,常常会被欲望左右自己的思维,从而很少人会看到当下,就算看到了,或者无明,或者不能平静。悟到极致、修到最后,我们求的是什么?只是一份随其自然的心。”

郑文峰看着对面吃东西的孙永生,接着说:“这么多年,我一直很欣赏永生,在他的内心里面,从没有执著的概念,也没有过多欲望。小时候,我们几个刘永生的家庭条件最差,可他却是我们之中最开心的。后来,走上社会,面对太多的不公平,他就算难过,也是暂时的,从没放到心上,也许别人说他傻,他自己也知道,但从不在意。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难得糊涂;为道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返朴归真。他虽无明,但不修即修,已在道中,而我悟透又如何?放不下,不去行,依旧在苦海中沉沦。”

孙永生笑道:“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,就算说我傻,听着也舒服。”

刘志泽和陆雨听后,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。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2-24 17:55 |
4
夜晚的寒气升了起来,周围的人潮退去了很多。天空绽放的烟花逐渐稀少,本来因为交通不便禁止进入市区的汽车又出现在马路上。

四人从肯德基出来,刘志泽掏出口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,说:“时间不早了,该回家了,我家离的比较近,要不先去我哪里坐坐?”

郑文峰说:“叔叔、阿姨都睡了,不去你哪里打扰了。”然后转身问孙永生,说:“你怎么回去?就你离的比较远。”

孙永生说:“我的摩托车在前面停着,你是回家?还是去我哪里?你店离我家近,住我哪儿,明天不用再跑去墨山了。”

郑文峰说:“不必了,想一个人走走,一会儿坐车直接就回去了。”

孙永生点点头,对刘志泽说:“我先走了,过两天和陆雨去我哪儿坐坐。墨山下面梅园的梅花开得正艳,顺便带你们上山看看风景。”

陆雨说:“谢谢你的邀请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孙永生挥挥手,转身离去,消失在路口的转弯处。

刘志泽对郑文峰说:“要不我和陆雨送送你?”

郑文峰说:“你们转一天也累了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
刘志泽说:“好吧,反正你想走走,陪我们一起到楼下总可以吧。”

郑文峰微微一笑,说:“好。”

马路对面的小街上,街道两旁的冬青树枝叶茂盛,昏暗的路灯没能穿透厚厚的绿色。人行道上,郑文峰三人从路口慢慢走过来,陆雨提着一盏莲花灯发出微弱的光,正好在浓密的树阴下派上用场。

刘志泽掏出烟,递给郑文峰,郑文峰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接了过来。

刘志泽抽了一口烟,说:“父母给我们买了套新房子,想让我们结婚后在古城发展,甚至连工作都帮着考虑了。这两天,一直和陆雨探讨这个问题,不知道该不该回来。”

郑文峰仔细端详了他们一会儿,没有回答,然后抽了口烟,看着远处迎面而来嘻闹着的一对情侣。

刘志泽接着说:“我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
郑文峰说:“你们已经有了选择,又何必问我?”

刘志泽低头思忖片刻,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有了选择。随后,注视着郑文峰,说:“父母是为我们好,知道我们在外不容易。可我总觉得,现在年轻,还能在外转转,多见识见识,回到古城,在父母的庇护下,最多吃喝不愁。再者,我和陆雨是学广告的,古城的环境,已经决定我们不可能有太大发展。”

郑文峰问:“陆雨的意见呢?”

刘志泽看看身边的陆雨,说:“她和我的意见相同,先再外边闯闯,实在没有太大发展机会,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
郑文峰说:“以你的家庭环境,在古城就算没有大富大贵的生活,至少不至于远走家乡去上海打工。你们的想法是对的,既然也决定了,就去走自己的路,关键在于怎么才能让父母理解你。据我所知,你当年不愿意回来,是因为工作的事和父母之间存在一些矛盾,你现在需要解决的,是怎么消除矛盾留下的阴影,而不是去和父母一味的争辩,越辩矛盾越大。”

刘志泽想起当年父母曾给自己安排了一份安逸的工作,但工作性质与所学专业完全不对口。他不想一生就这样碌碌无为的生活下去,几次争辩未果,索性离开了古城,去了上海。想到此处,他叹息道:“父母太固执,这两天提起这事他们就骂我。”

郑文峰望着陆雨,说:“既然你的父母同意你们结婚,就代表已经接受陆雨,可以尝试让陆雨去沟通,他们总不至于连陆雨一块骂吧。”

陆雨微笑着说:“这个到是,从上次回来他的父母知道我们的事情后,每次去他家,就一直问寒问暖。在上海,有时他家有什么事都不给志泽打电话,直接打给我。可是,他的父母总让我劝志泽回古城,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,每次笑笑,就转移了话题。”

郑文峰说:“不回答不是最好的办法,长此下去,他的父母或许会认为你们两个窜通好了,然后慢慢对你也失去信心。志泽和父母的矛盾不是一天形成的,你在中间如果处理得当,不仅可以缓和矛盾,还会加深他父母对你的认同,对以后婆媳关系也好相处。”

陆雨点点头,沉思良久,说:“明白了,过两天我们就要回上海,明天我就抽时间和他父母谈谈。”

刘志泽的家在临街三楼,远远就看到屋里的灯还亮着。

离小区大门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,郑文峰熄灭手中的烟头,扔到路边的垃圾桶内,说:“你们到家了,就在这里分手吧,我坐辆出租车就回去了。”

刘志泽沉默了一会,说:“记得我对你说的话,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。”

郑文峰笑笑,说:“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
陆雨摇了摇手中的玖瑰花,说:“我还要感谢你呢,陪了我们这么长时间,还送了一朵花给我。”说完想了想,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,接着说:“这里有本小说不错,里面掺杂很多禅理,我俩也看不太明白。送给你吧,有时间,还要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。”

郑文峰接过小说,看了眼没有太多修饰的封面,书的名字叫《奇迹》。

郑文峰笑道:“可能志泽没告诉你,我一看书就头痛,要不当年高中上了几天就跑了。书会尽量看完,看能不能给你解释一些禅理问题。”

陆雨笑呵呵地说:“真弄不明白,都说书是知识的源泉,你脑子那么复杂,不看书,怎么能理解那么多东西?”

郑文峰微微一笑,什么也没说。这时,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正好驶了过来,郑文峰招了招手,出租车停到了他们面前。

郑文峰拉开车门,回身对他们说:“我回去了,过两天,记得去永生和我那里坐坐。”

刘志泽说:“知道了,回去给我打个电话,让我们知道你安全到家了。”

郑文峰点点头,坐进车里,朝他们挥了挥手。


5
车窗外绽放的霓虹灯编织着夜的唯美,若干青年男女还不知疲倦的游走在城市里。

郑文峰坐在行驶的出租车里,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,想起了那个卖花的小女孩,想起了孙永生,想起了恩爱的刘志泽和陆雨。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孤独,没有人理解他,自己也不知道要去追求什么?又想得到什么?

一排民居的道口处,郑文峰下车后看着慢慢离去的出租车,然后,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
在这所内地的三线城市,城中村依旧是居民生活的主要居所。近几年风风火火的房地产商,几次豪言壮语要把这一块推倒重建,随后就销声匿迹了。

离道口二十几米远,一栋和周围差不多造型的两层小楼,就是郑文峰的家。

小院中的一棵桂花树和一棵柿子树占去院内很大面积,郑文峰的父母住在一楼,他住在二楼。

他一家三口,父母是古城一家国企的普通工人,因单位改制,提前退休。虽工资不太高,也没什么负担,在他手头拮据的时候,通常还能得到父母的贴补。

他的卧室就放着一套电脑桌椅和一张双人床,灰暗的墙壁上挂着沉旧的窗帘。

他走进卧室,随手就把手中的小说放在凌乱的书桌上,掏出手机,准备告知孙志泽已到家中。当他看到手机上显示已经11点,怕打扰刘志泽的休息,就给他发了条短信。

发完短信,郑文峰到卫生间梳洗了一番。在镜子前面,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苍白的脸,脑海一片空白。

片刻后,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,回到卧室,开始了每天都要进行的坐禅。

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消失在郑文峰的静思中。

不知道什么原因,近段时间,郑文峰的心越来越乱,以前可以禅坐一个小时的他,现在四十分钟左右,就已经不能控制。身体的痛苦加上思想的混乱,快崩溃了。

他索性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因打坐而麻木的双腿,又望了一眼身边的闹钟,刚过12点,然而,他还没有思毫睡意,便随手就把书桌上的电脑打开了。

在电脑启动的几十秒间,他看到旁边的小说,就翻开看了看简介。

简介上没有太多引人注意的地方,就是作者塑造了一位像“神”一样的人物,与女主角演绎了一段不可思议的爱情。

爱情是什么?爱情又能持续多长时间?对于这个问题,郑文峰不只一次的问自己。

身边不只一个朋友告诉他,还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来的现实,他们一直信奉“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”的哲理,还告诉他,那种至高至纯至美的永恒爱恋,在这个欲望吞噬良知的年代已经不存在了,真正的爱情在这个时代是奢侈品,或者说是“神话”。

人性是不同的,不同的人对爱情都有不同的诠释。他依旧坚信,真爱,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。

后来,当他参悟佛法才明白过来,爱情,最大的敌人是欲望。

当欲望超越爱的时候,永恒的誓言,只会成为笑谈。随后,他用一个小故事来总结如何让爱情成为永恒。

一对新婚热恋中的夫妻问智者:“如何才能让我们的爱天长地久?”智者告诉他们:“想要保持爱的永恒,拥有美好的生活,就必须学会爱你们周围的一切人和物。”两人听后不解,问: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,和周围的一切有何关系?”智者讲:“人生在世,经历风雨很正常,如果你们为了小我而忘记本来,自我之心随之出现,再有欲望诱惑,幸福就到头了。除非你们可以爱周围一切,慈爱之心时时升起,那个时候,人生起伏对你们来讲,只是爱的考验,不幸也是幸福。”

朋友们看到这段话后,大部分一笑了之,并且还说:“爱周围一切人和物?这个人吃人的社会,对别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”

郑文峰总是笑笑,说: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如果你和别人争名夺利,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,不管理由再冠冕堂皇,都是错的;如果你和别人拼的头破血流,不是为了自己,不管做出什么极端的事,都是对的。评价一个人的对错,不能只看表象,要看他的心有没有‘自我’的概念。中国古代有‘商圣’ 范蠡,目前世界有巴菲特、比尔盖茨,他们爱财,但他们的爱是‘无私’的。当一个人有拥有‘无私’之心时,可以确定,他们的生活是幸福的,爱情也是永恒的。”

他放下小说,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维,登陆QQ,看有没有朋友给自己留言。

他的QQ一般都是在隐身状态,现实中很多朋友在QQ上,每次上线,都会有朋友打招呼。他不爱聊天,后来干脆直接隐身,少了不少麻烦。

翻了一会网页,没什么特别的新闻之类,正准备休息,关闭屏幕的手触碰到刚放下的小说。

他的眼神停顿片刻,缩回伸出的手,便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《奇迹》的评论。

在百度贴吧,他看到很多人评论小说中几句有关佛法的文字。

他看了一遍,也不禁为作者的思辩能力与文学修养而惊叹。然而,其中一段评论“涅磐”究竟法门时,字句中明显重悟不重修,而且对修行之法有一定程度误解。

他可以肯定,作者是参禅的高手,却偏执一端。于是,他顺手在贴子下面写了一段话,来解释这段话的意思。

“修行,是让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起心动念;悟道,是让人可以洞彻宇宙万物的自然法则。两者合一,方算证到,如能身行合一,即是涅磐。以修行入涅磐者,佛陀;以悟道入涅磐者,老子。修行与悟道,是进入涅磐清静的方便之法,就算以参法为主的禅宗,也有‘悟后起修’之说。定,从修中来;慧,从悟中来。不管修行,还是悟道,偏执一端,看到的涅磐,也是假象。”

写完这段文字,郑文峰关掉电脑,休息去了。他还不知道,这段话,是接下来几年内心阴影的起因。

因缘就是如此让人不可捉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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